一千零一蝉

一只狐狸呀 等到了心爱的姑娘

来时西洲(十二)

预警:小枫视角第一人称,电视剧展开,李承鄞小枫双重生,李承鄞重生在初相遇,小枫重生在与顾小五成婚当天,彼此不知道对方重生,但是狗子能猜出来啦。

详情请阅读阅前,感谢。

好耶!重刷东宫的我回来更文了!

依旧最后是狗子视角以及碎碎念,感情线写得很慢,大家慢慢看,本章大糖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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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我决定把顾剑从上京城里揪出来,虽然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把狼牙送到赵瑟瑟手上,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,他想让我知道他人在上京,说不定还想借此见我一面。

    我自然是不想见他的,时至今日,我还是能够清晰地想起来他带我去拱桥前见顾小五的样子。我一步三回头的时候他没有喊停,甚至没有一点情绪,他看着我走上前,走到拱桥上,走到顾小五那头去。

    我不怪顾剑,我也不怨恨他,可是我认为他既然是我师父,那我应当有些耍小性子的自由,我不见他,就是我耍的小性子。

    瞒着李承鄞找顾剑是件很难的事情,永娘出宫会让人怀疑,阿渡回丹蚩还没回来,米罗只能帮我留意长相相似的人,我思来想去,最后决定这件事还是交给裴照最稳妥。

    但是我没想到裴照表面“末将职责所在”,转头就把事情直接告诉李承鄞,李承鄞气势汹汹来承恩殿问我的时候,我头一次在他面前生出了点心虚的感觉。

    李承鄞屏退宫人,在我平常半倚半靠反正不会有个正形的榻上端坐着,他是从御书房赶回来的,有些生气,面色冷冰冰。

    “小枫,顾剑是不会带你回西洲的,你找他也无用。”李承鄞坐了半晌,絮絮道。

    我知道他一定是误解了什么,便和他解释我只是觉得顾剑在上京,又觉得赵瑟瑟的狼牙得来蹊跷,这才想找出他。

    李承鄞抬起眼睛看我一眼,我又补充道,“从很久之前开始,我就不指望他带我去任何地方了。”西洲也好,别的地方也好,顾剑从来没有坚定过自己,也没有坚定过我的前路。

    我觉得这句话语气平平,却没想到李承鄞听得一愣,他缓缓站起来,好像思索着,片刻后走到我面前,看着我的眼睛道,“顾剑确实在上京。上京最近有个很出名的遁一道人,你可以找永宁打听打听,是我们的人,顾剑在帮衬。”

    我点点头,“那狼牙就是他给赵瑟瑟的了?”

    “赵瑟瑟见过遁一道人,我整日在宫里,这些琐事也是听个汇报,具体详情并不知晓。”

    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我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,其他关于遁一道人是什么人,顾剑为什么要帮衬他,什么叫“我们的人”这些问题,并不是我所关心的,我也不会多问,顿了顿,我还是加上一句,“顾剑偷我的狼牙,太可恶了。”

    李承鄞被我这句话逗笑,冷冰冰的脸上化开一层淡淡的笑意,他挑挑眉,“我不是又从赵瑟瑟那里偷回来了吗?赵瑟瑟是不是也会骂我可恶?”

    这问题把我问住了,我最近脑子总是不听使唤,此时居然莫名其妙想到李承鄞偷回狼牙时和我说的,这种事情就算是错的,为了小枫,也是对的。

    我红了脸,半推半赶让李承鄞不要废话快点回御书房。他好高好重,我怎么也推不动,反而被他低下头盯着脸看了半天,看得我边跳脚边喊李承鄞你要气死我啦。


    一进七月,东宫侍候的宫人突然多了起来,永娘同我说是来洒扫消暑的,他们也确实忙前忙后给各宫各殿收拾,但我看到其中一些被分到青鸾殿,便猜测我这个太子妃无所事事的日子到头了。

    赵瑟瑟要嫁到东宫的消息是李承鄞亲口告诉我的。他那天来承恩殿的时候喝了酒,从假山过来的时候还摔了一跤,头发乱了衣服也脏了,见了我就喊小枫,他本来穿了一件白锦袍,现在摔得到处都是泥点子,袖口还擦破了,看起来可怜又好笑。

    他满身酒气,趴在桌上没动静,我戳他的脸喊他,“李承鄞,李承鄞,你睡着了?”

    我戳一下他就鼓一下腮帮子,我知道他没什么力气,大概在以这种方式回应我,便让永娘去打热水,准备替他稍微擦洗一下。

    在西洲的时候,我不常照顾人,也不会照顾人,有次和伙伴一起玩耍,伙伴摔伤胳膊,我随便找了草药就给他糊墙一样糊上,差点没把他疼死,阿娘说我这是天生没性子,一点都不耐心。

    但是我对李承鄞总是格外有耐心,我也格外愿意做些照顾他的小事,这让我自己都觉得很奇怪。

    我将李承鄞掉落在脸侧的发丝挽到耳后,打湿帕子给他擦脸。他摔得不轻,可能还磕着什么地方,因为醉酒而红扑扑的脸上有些看不太分明的淤青,我一碰他就皱眉。

    我给他擦完左边脸,便小声喊他转过去,他嘟囔了一句模糊不清的话,然后直起身子,在准备换个姿势趴下的时候突然愣住,好像忘记自己要做什么,愣过片刻,他直挺挺朝我倒来,我下意识去扶,却没支撑住他有些沉重的身子,只虚扶了一把,让他缓缓倒在地上,他的肩膀和脑袋,靠在我的腿上。

    我跪坐着,手里还拿着被热水打湿的帕子。李承鄞依旧闭着眼睛,安安静静靠在我的膝盖上,我试图将他扶起来,却不知道从哪里下手,又怕万一他身上哪里摔伤被我弄疼,便只能低下头,继续给他擦脸。

   他很白,也很年轻,常常皱着眉头,导致眉心总有个小结,他的睫毛又密又长,脸很瘦,鼻子高挺,嘴巴红嫩嫩的。我从没有以这个角度看过李承鄞,他蜷缩在地板上,贴着我,靠着我,像只睡得不太安稳的小狐狸。

    我收起帕子,忍不住喃喃自语,“李承鄞,你为什么喝这么多酒?”

    中原有美酒,中原人更有千种万种喝酒的理由,高兴,不高兴,遇到喜事,遇到悲事,李承鄞又是因为什么,醉倒成这样。

    他听到我的声音,很费劲才睁开一只眼睛,他眼里通红,眼尾也红,他说,“小枫,我也想回西洲。”

    我一惊,以为他口齿不清说错了话,试图纠正道,“回哪个洲?鄞洲?”

    他终于将两只眼睛都睁开,抬起眼皮盯着我看,“西洲。小枫的西洲。”

    我是不会把醉酒的人说的话当真的,便轻声哄他,“好呀,那我们一起回西洲。”

    李承鄞重重地叹一口气,我仿佛能感觉到他的疲惫,他又闭上眼睛,开始哼唱,我听了一会,听到他唱,“一只狐狸啊,它坐在沙丘上……”

    他唱来唱去就这么两句,反反复复一直唱到酒醒。他坐起来,面向我道,“小枫,父皇忧心我同西洲有勾结,决意把赵瑟瑟嫁到东宫。”

    早在看到宫人收拾青鸾殿时,我便猜到了,此刻也没有什么大反应,问他道,“你喜欢赵瑟瑟吗?”

    我很想听到这个问题的答案,只要是李承鄞说的,我都会信,我要听他亲口说一说。我这个问法也没有别的答案,无非就是喜欢或者不喜欢,再加一些碎语补充,但李承鄞回答我时认真且坚定,他依旧看着我,眼里的醉红已经消退,他说,“从未。”

    我觉得有什么在心里炸开,让我喘不上气。

   “我以前,说过一些谎,做过一些错事。”李承鄞道,“但是你问我的这个问题,我可以告诉你,从未。”

    我用力抓住裙边,感受自己的心跳得飞快,“赵瑟瑟什么时候嫁进东宫?”

    “七月初七。”李承鄞眉眼舒缓些,他朝我轻轻笑起来,头发还是乱的,仿佛一个想了坏主意的小孩,他拉起我的手,道,“小枫,七夕那天,我们去看星星。”


    七月初七就是七夕。

    东宫因为赵瑟瑟的婚事有些忙碌,青鸾殿殿前挂着两盏大红灯笼,看起来分外喜庆,不过这喜庆也就到此为止。永娘说,赵瑟瑟只是个良娣位分,按理说并不适合大操大办,应当一顶小轿抬到青鸾殿便算结束。

    不过赵瑟瑟是皇帝赐下的,于情于理婚宴还是省不掉的。东宫和御膳房的宫道上来来往往都是宫人,永娘问我有没有特别想吃的,她可以去准备。

    我没有心思想吃什么,赵瑟瑟的喜酒,我怎么样也喝不下,在承恩殿坐了一天没有露面,等到傍晚时候,黄昏夕阳,宫内下钥的钟声响起,赵瑟瑟的小轿子就晃呀晃呀,晃到青鸾殿。

    李承鄞没有和小轿子一起去青鸾殿,他晃呀晃呀,晃到承恩殿。永娘看到他来还以为自己花了眼,但是李承鄞确实真真切切出现在我们面前,他连婚服都没换,穿着件很素的蓝白色衣裳,一丁点暗纹都没绣,是黎明前天空中刚刚泛起的那种白色,清淡又简单。

    “小枫,我来接你去看星星。”

    我因为赵瑟瑟的事情多少有些不开心,在承恩殿闷头坐了一整天,永娘知道我不想说话不会吵我,殿内也没什么别人来,所以此刻我对于声音的感知有些迟钝,李承鄞一句话说完,又过了很久,我才反应过来他在和我说话,抬起头看他。

    他站在我平常练习中原字的书桌前,蓝白色衣裳衬出些和他往日里不太相符的干净气质,我看着他,想到我出走丹蚩时,顾小五骑马跟在我旁边,沙漠里火红的落日映在他背后很远的地方,他也穿着蓝白衣裳,像黎明天空中刚刚泛起的那种白色,他边骑马边以余光看我,我会放缓缰绳,让我的小红马跑得慢一些,让他将我看得仔细一点。

    七月初七的夜晚,李承鄞带着我爬到承恩殿的屋顶上看星星。


    豊朝的皇宫很大,我和阿渡在揽月阁顶上的时候,放眼看去只能看到长乐宫和远处层层的宫墙或者红瓦,我最初以为是揽月阁不够高的缘故,后来才知道,是揽月阁位置太偏,如果站在东宫的屋顶,能看到整个豊朝皇宫。

    现在我就站在这里看豊朝皇宫。揽月阁只有小小的一个点,如果没有院落里那棵巨大且枝繁叶茂的银杏树,我可能都认不出来它。庄严肃穆的长乐宫也只有远远的影子,宫外那个池塘引出的河水像一条长长的银色飘带,贯穿了很多殿宇。

    东宫在我眼里清晰起来。青鸾殿门前悬着两盏红灯笼,在逐渐暗沉下来的夜色里闪闪发光,李承鄞平日里常待的正殿最大,以正殿为中心,分散出很多宫道,去东宫不同的地方,有些宫人还在其中忙碌,不过他们的身影非常模糊,一个两个都打着灯笼,看起来像行动笨拙但是格外明亮的萤火虫。

    我对于这样的景象是很喜欢的,沉闷一整天的心情终于好了一些,李承鄞面朝我坐着,曲着一条腿,另一条腿伸直在我脚边,我问他为什么这么坐,他说如果我没站稳掉下去了,他能马上想办法拦住我。

    也许是因为李承鄞这身衣裳让我难得想到顾小五,我今天特别喜欢他,便决定和他开个玩笑。我假装在承恩殿的瓦砾间打滑,悄悄向后仰倒,李承鄞果然很着急,他伸直手来够我,又用曲起来的腿去拦,我立刻直起身子,冲他露出不怀好意的笑。

    李承鄞知道自己上当,他什么也没说,只用一种很有侵略性的目光看我,我被他看得不太自在,连带着刚刚那点成功骗过他的小骄傲也荡然无存。他看了我一会,突然猛地把我一拽,我重心不稳又吓了一跳,尖叫着往他怀里倒去,他用胳膊圈住我的腰,让我靠在他曲着的腿上,他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,“这下除非我们一起掉下去,不然你是骗不到我了。”

    这是承恩殿的屋顶,我手脚并用爬了小半个时辰才上来,掉下去肯定能摔出个大动静,我不敢挣扎,就这么被圈着,等夜空里的星星亮起来。

    不过李承鄞估计是没找钦天监的老头们卜算,今天不是个看星星的好天气,早晨落了点雨,夜里的天灰蒙蒙雾胧胧的,只有被云挡住大半的弯弯月亮露个头露个尾,一颗星星也没有。

    “李承鄞,你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变不出来星星了。”我认认真真抬头找了一圈,找得脖子都酸了,最终决定取笑一下李承鄞。

    李承鄞是什么人,在自己二哥面前装瘸都面不改色,自然也不会因为我的取笑露出什么其他表情,他哦了一声,对此并不在意,“我们中原人更喜欢看月亮,有句诗说,但愿人长久,千里共婵娟。”

    “那是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“希望自己思念的人平安长久,无论相隔多远,都可以一起看月亮。”

    中原字是很难学的,但是中原的话本子和故事却是最有意思的,我忍不住看头顶弯得跟小匕首一样的月亮,默默想着李承鄞说的话。相隔很远一起看月亮,如果有这种说法,那每次我和阿渡看星星都被永娘嫌弃也不难理解了,永娘应该也是喜欢看月亮的中原人,她一定也会“但愿人长久,千里共婵娟”。

    我本来是想取笑李承鄞,但此刻却真的觉得月亮好看起来,它细弯细弯的,藏在云后面,一点点亮,和西洲的月亮很不同,我问李承鄞,无论哪里的月亮都是同一个吗?

    李承鄞没有马上回答我,我感到奇怪偏过头去看他,便看到他也在看月亮,他亮晶晶的眼睛里氤氲着月光,他看得好认真,他说,“无论哪里的月亮,都是同一个。”


    我们就这么在夜风里看月亮,看着看着,我许愿的坏毛病又上来了,便告诉李承鄞我想对月亮许一个愿,他松开圈着我的手,让我转过身和他面对面。

    “你之前不是许过愿了吗?”李承鄞笑道,我仔细想了很久才记起前不久我和他成婚那天,确实喝酒许过一个想回西洲的愿望,他那时醉得躺倒在地,我还以为他肯定什么都记不清,却没想到他比我记得牢,这会反来提醒我。

    “我们西洲有个规矩,一个愿望还没实现是不能许第二个的。”我叹口气,又看了一眼月亮,“可惜了。”

    李承鄞还在笑,“那我许个愿望吧。”他顿了顿,补充道,“很重要的愿望。”

    我那点因为无法许愿而感到可惜的心情瞬间消失,满心都是对于李承鄞会许什么愿的好奇,重要的愿望,我猜测他肯定想快快做皇帝,又或者是祈祷密谋的什么事情顺顺利利,我一边好奇一边还不忘提醒他,“我们在东宫呢,你的愿望能说出来吗?”

    他挑眉看向我,“我许愿亲一下我的太子妃,能不能说出来?”

    我很震惊,觉得李承鄞在耍赖,这算什么愿望啊,和重要一点也不沾边,心里认定他肯定是准备暗地里许愿不想告诉我,便哼道,“你骗我。”

    李承鄞突然露出很正经的表情,极其郑重地看着我,他扶着我的肩膀,仿佛在交代一件不容出一点差错的事情,语气十分严肃,“小枫,我绝不会骗你。”

    我还没有从这句话里反应过来,他便双手合十,闭上眼睛,虔诚道,“我向月亮许愿,亲一下小枫。”

    我从小对于愿望就很看重,从不会浪费任何一个许愿的机会,听到李承鄞真的说了这么个乱七八糟的愿望,我又急又气,甚至想去捂他的嘴,好让他换一个,他却说完了睁开眼睛,那双遇事如同深潭一样的眼睛此时清澈明亮,我能在其中清楚看到自己。

    “糟糕,好像还有其他更重要的事应该许愿。”

    我几次欲言又止,开始怀疑李承鄞到底是不是如我往日所见那么聪明,他有时候真是笨得让我很着急,不过李承鄞并没有纠结,也没有等到我开口,他凑近我,凑得特别近,我甚至能感觉到他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样扇过我的眼角。

    他说,“我还有更重要的愿望,怎么办,西洲的规矩,实现不了第一个就不能许第二个。人美心善的小公主,会不会帮帮我呢?”


    时至今日,我常常处于一种做梦的感觉里,再活一次,我的经历太过离奇古怪,以至于我自己想起来都分不清真真假假。李承鄞和顾小五,豊朝和西境,我都又陌生又熟悉,我现在已经读过很多中原书,也看过很多话本子,我知道中原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,认定一个夫君是要把自己交付给他的,这代表往后很多很多事情,我和李承鄞都密不可分。

    但我还没有做好这样的准备,嫁给李承鄞是我和他结盟走出的一步,如果没有其他问题,我们会保持一种和谐的状态,我当我的闲散太子妃,他做他的上进太子,可是赵瑟瑟出现在我们的结盟里,这让我心里不太舒服,我今天的不高兴大部分都来源于此,归根结底,从前李承鄞和赵瑟瑟两情相悦的三年,在我心里是一根最粗最长的刺,一旦触及,根本拔不出来。

    所以当李承鄞对着月亮许愿,又让我帮他实现的时候,我是犹豫的,也是纠结的,我拿不准青鸾殿里盖着红盖头在等他的那位对他意味着什么,我其实以前并不想这些,也愿意做成人之美的事情,可是李承鄞说的做的表现出来的都是喜欢我,我总是对他特别信任,便要想多些。

    “起风了。”李承鄞将额头抵住我的额头,“一会风吹云盖住月亮,我就许不了第二个愿望了。”

夜风吹起我头顶的发簪步摇,发出叮铃的声音,我听着这声脆响,突然就觉得脑袋清明,好像明白了什么。

    此时此刻,我真的很想帮李承鄞好让他许他的第二个愿望。

    我靠近李承鄞,闻到他身上好闻的熏香味道,他始终没动,我就这么亲到他。

    我去米罗那里喝酒的时候,对面就是鸣玉坊,我自然知道亲吻需要闭着眼睛,但是我实在好奇现在的李承鄞是什么样子,便偷偷睁开一只。我和他离得太近太近,以至于我看他都有些微微重影,他闭着眼睛,安静又美好,我偷看了一会,可能视线有些明显,惹得他睁开双眼。

    他的眼尾和醉了酒一样绯红,也许是怪我看得他不太自在,他用牙碰了一下我的嘴唇,并不疼,但是吓了我一跳,使得我快速退开。

    “你快许你的第二个愿望吧。”我没来由的脸很红,不敢看他,低着头道。

    “可我的第一个愿望是亲一下小枫,不是小枫亲一下我。”李承鄞意料之外开始耍赖,我听了这话好生气,甚至顾不上脸红,抬起头狠狠瞪他,一句李承鄞真是不讲理到了嘴边马上就要骂出去。

    但我终究没能骂出这句话,因为李承鄞轻轻亲了我。如同蜻蜓轻轻在水面点过又飞走,我感觉嘴唇一凉,回过神他已经端坐好又一次双手合十虔诚许愿,

    “我希望小枫可以回西洲。”

    原来这就是李承鄞更重要的愿望。



——————汪汪汪

    父皇要把赵瑟瑟嫁到东宫来。

    我很不满,但是没有办法,我和他大吵一架,他骂我狼子野心,告诉我他对我背地里做的那些龌龊事心中有数,我站在御书房里,听着他一声高过一声的怒骂,看着他把花瓶字画摔在地上。

    再给我一点时间,很快就可以结束了。遁一道人在上京声名鹊起,顾剑暗中帮衬,上京世家多听闻遁一道人,更有甚者为求道人解惑屡次登门。棋局已成,剩下的,等我执子先手即可。

    我知道隐忍是东宫太子在皇帝面前最该摆出的态度,可是和小枫有关的事情,我都无法做到隐忍对待。

    我已经厌倦了豊朝,厌倦了东宫,厌倦了这些权谋之争权利更迭。

    我和小枫说,我想回小枫的西洲。

    这次,我早就不是个合格的帝王了,从我不听柴先生劝告,一意孤行开始,我早就无法做一个合格的帝王了。

    可我不后悔。

    上苍把我踏遍西境山水也没能再找到的人送回我身边,我还要求什么呢?

    再也没有比小枫更重要的。



——————碎碎念

嚯不得不说,我的每一对cp,我写感情线的时候进展都很慢,可能因为我总喜欢搞一些互相坚定选择,所以这个互相坚定的过程就比较磨人,前几天卡文改了几次不满意,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我在琢磨他们的感情线。

在我看来,小枫目前的状态是还有点纠结的,作为一个死过一次的人,哪怕她还是很喜欢李承鄞,但是让她马上接受肯定很困难,这个过程我还挺想写的,毕竟狗子追妻火葬场真的是我写文初衷哈哈哈哈哈。

李承鄞目前是失去过一次所以特别特别坚定,就看他怎么打动小枫啦。

所以预警一下感情线进展还是挺慢的,不会说马上就亲密无间,不过糖依旧不会少,基本上是定了这样的一个走向。

至于权谋,那众所周知,我们《来时西洲》那就是要糖有糖,要权谋有糖(躺平

开玩笑啦,权谋也有定走向!我cpu都快烧坏了!

好!就到这里!祝大家吃糖愉快!晚安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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